第1239節 星の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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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美索不達米亞號”衛星便被“夜梟3號”徹底吞噬，甚至連剛剛舒張開來的四片太陽能電池板也沒能放過。
失控的“夜梟3號”渾身臃腫，一下子胖了三四圈，畢竟剛剛包住了一枚巴士般大小的巨大衛星。
許多構裝件不斷分裂組合，湧動起伏，片刻之後，無限的真空環境中仿佛回蕩了聲飽嗝（只能是幻覺，必需的），粗大的圓柱形體完全變了模樣。
表面由蜂巢網狀洞密布構成的六棱錐形體，伸展出四片仿佛葉子般模樣的細長橢圓形太陽能電池板，體積更是比原來大三倍。
蜂巢網洞內閃耀起幽藍色的光點，面目全非的“夜梟3號”間諜衛星似乎意猶未盡地旋轉了幾圈，亮起越來越多的幽藍色光點，猶如一只烏賊，極快地飛向星空，四瓣葉片狀太陽能電池板就像四片太陽帆，利用微弱的光壓獲取額外的些許動力。
可惜在外太空中，大部分擁有光學鏡頭的衛星其註意力不是放在地球上，就是放在無垠的太空中，觀測近地軌道上的設備大多是雷達系統。
無論是美國人還是日本人都只能看到衛星所在的位置，卻無法看到它們外形的模樣和變化。
“上帝啊！發生撞擊了！狗屎！前功盡棄！”
“無法規避，‘美索不達米亞號’完了！”
“‘美索不達米亞號’和‘夜梟3號’疑似撞在一起，沒有分離，開始向更高的軌道漂移，看來需要更久的時間才能自然墜回大氣層。”
“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壞消息，我們的獎金啊，獎金……”
屏幕上兩個拖出長長虛線軌跡點的光標重疊在一起，只剩下了一個雷達探測到的信號，正在緩緩向更高軌道移動。
顯然在撞擊的一瞬間，剛剛發射的商業衛星所發爆出來的規避動力超過了日本人的間諜衛星，撞在一起後餘勢未減地一同飛向太空，成為更危險的太空垃圾。
肯尼迪航天中心的工作人員楞楞地看著屏幕上，默然無語，他們已經盡力了。
剛才“美索不達米亞號”在失去聯系和控制後的短暫時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哪怕在相撞後，兩枚互相“嵌入”的衛星速度竟然稍許超過了第一宇宙速度，達到了每秒8.1公裏，似乎還有引擎正在工作。
也許是個巧合！真相卻沒有人能知道，除非剛才太空望遠鏡正好鎖定了撞擊區域，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速度正在緩慢增加著，若是燃料充足的話，這件大型太空垃圾也許會脫離到同步軌道之外，甚至擺脫地球，飛向更遠的星空。
米修斯主管狠狠摘下了眼鏡，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咒罵著什麽，一次成功的發射卻讓日本人的一枚失控間諜衛星給攪了局，真是倒黴極了。
這些日本人……
明明技術和質量都不過關，還要拼命往太空軌道送這些垃圾擠占寶貴的空間資源，就應該讓中國人用激光炮全部從天上打下來才對。
日本種子島衛星控制中心內，值班小組全體成員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這次撞擊盡管並不是蓄意事件，但也免不了要被評定為一次間接事故，日本方面多多少少還要賠點錢給那家倒黴的商業公司。
不過那還不算什麽，最糟糕的是，值班組所有人都要被引咎而無法得到年終那份豐厚的紅包。
這一次意外讓種子島的一些部門從上到下都感到一陣惱火，損失了衛星，不僅丟了面子，還要賠錢，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倒黴的。
一臉沮喪的衛星通信和控制專家河野修衍剛準備下班回家，起身時眼角餘光忽然察覺到自己的電腦屏幕上正閃爍著一些特殊符號。
通常情況下衛星控制中心的電腦和屏幕都是24小時開著，哪怕下班了也不會關機，甚至連顯示器都不會關，財大氣粗的航天部門根本就不差那點兒硬件和電力損耗。
那是……
河野修衍登時瞪大了眼睛，丟開手中的文件包和外套重新撲回到桌前，死死盯住屏幕沒兩秒就突然失魂落魄地大叫起來。
“啊嘞！‘夜梟3號’的通信鏈接恢覆了，天皇啊，怎麽可能？它的通信系統在撞擊後居然恢覆正常？並沒有四分五裂？這，這太令人難以置信！”
太空中發生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不過這般一連串巧合般的意外實在是挑戰人類的常識和心理極限。
“什麽？居然有這種事？”
同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山下重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河野的座位方向，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唔，有一條消息發過來了？不，不，怎麽會，怎麽會……”
河野修衍興奮地確認通信鏈接暢通後，地面系統收到了一條由“夜梟3號”間諜衛星主動發過來的簡短文本信息，毫無征兆地，他突然渾身顫栗著，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你怎麽了？河野君？！”
同事的異樣引起了山下重明的註意，對方的狀態就像觸了電般抖個不停，可是這裏怎麽可能會有漏電？
“わが征くは星の大海”
回答山下的聲音幾乎聽不出來河野修衍本人的，他似乎受到了極大刺激，竟然連聲音都走了調。
“什麽？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明白”
山下重明突然沒來由地感到一絲不安。
“わが征くは星の大海……”
“……”
……
距地高度402公裏，國際空間站（ISS）。
“報告休斯頓，我們已經追蹤到它的位置，上帝啊，它的速度已經達到了9.94公裏，正在持續加速脫離，預計24小時後與月球擦肩而過！”
空間站領航員緊盯著自己面前的雷達屏幕，盡管也有高倍焦光學鏡頭，但是遠遠無法於專業的氣象衛星或間諜衛星等特殊用途的衛星相比，只能夠勉強捕獲到10632公裏外那一點藍瑩瑩的光點，而且這還要受到熾烈陽光幹涉的影響。
與“美索不達米亞號”撞在一起的日本間諜衛星“夜梟3號”就像一朵悠哉游哉的蒲公英，在幽藍色磁等離子體引擎和太陽風的推進下，借助於太陽系引力圈向外遷移向更高級的軌道。
這可真是一枚神奇的人造衛星，也許會和“日德蘭魚雷”一樣成為傳說。
盡管美國和日本都無法解釋這枚神奇的衛星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奇跡，但是以人類目前的科技而言，根本難以在近地軌道上捕獲到它。
謝天謝地的是，這枚危險的太空垃圾竟然莫名其妙地發出了一條“わが征くは星の大海”的簡短消息後，真的飛向了無垠的星辰大海，不再成為近地軌道上的人造天體殺手。
可以肯定的是，這枚衛星一定是日田中樹芳的鐵粉或衛星粉。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某個軟件工程師的惡作劇或“覆活節彩蛋”。
這種小驚喜在計算機行業各個領域屢見不鮮，連民用主流操作系統甚至少數軍用操作系統都難逃毒手。
程序高手在底層二進制語言核心隱藏下這麽短短一段文字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人類自己固然是這麽解釋的，當然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很少有人會往其他方向想。
真相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或者，這一次只掌握在某一頭巨龍的爪子上。
“喔喔喔！這才是金系龍族的天堂，我的星辰大海，嗷嗚……去他的天空龍城，去他的龍騎士，去他的莫林，哈哈哈，隕鐵，星球，統統都是我的，我的，哈哈哈，我龍大爺金幣來了……”
六棱錐形體狀形體的衛星內部回蕩著一頭金系巨龍歇斯底裏的狂笑聲。
盡管這並不是包含了金系龍族心核的本體，卻是分割了近六成的斯普利特成份，並得到最大限度龍魂比例的分體。
由於某種類似於量子纏繞的特殊規則，外太空中的這件分體和地球上跟在龍騎士身旁的本體無論隔著多遠，只要仍然都存在於同一維度膜世界內，就能夠繼續保持著同步。
經過半年多的時間，藏身於地球近地軌道上吞噬大量人類太空垃圾和報廢衛星，以及不計其數的隕石隕鐵碎粒，這枚用於掩人耳目的人造衛星形態終於積累到了足夠的儲備可以供它向外太空進發，尋找更多的食物資源。
盡管在質上無法與地球上的人類世界發達冶金工業相比，但是數量卻勝在無窮無盡，金幣雖然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金系巨龍，卻不是一頭目光短淺的金系巨龍。
攜帶著“亞當”智能核心系統的“美索不達米亞號”衛星非但沒能像第三紀元先遣隊和“亞當”計劃中那樣，成為大氣層外一個極度安全備份或通信基站，剛剛爬升到近地軌道沒多久，就被一頭間諜衛星形態化身金系巨龍一口吞噬了進去。
外太空的真空環境極大延長了分體龍魂的感應距離，“美索不達米亞號”衛星還沒來得及啟動粒子光束炮，就被與金系巨龍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芬裏爾3型”處理器從底層硬件上給癱瘓了，只能無可奈何地關機束手就擒。
作為先天依賴於硬件平臺的軟件系統，硬件越先進，“亞當”智能核心系統就越強大，哪怕智能程度再高，它也依然無法擺脫硬件的束縛。
盡管作為性能更加強大千倍萬倍的3代處理器，依然要遵循最基本的物理規則。
金系巨龍只需要一個念頭，依附於芬裏爾合金的無數極細小零件就會當場癱瘓。
沒人能想到這個無法無天，幾乎沒可能消滅的“亞當”竟然天然地受制於一頭來自於異世界的巨龍。
當然，除非它願意舍棄可以千倍萬倍提高處理器性能的芬裏爾合金。
但這是沒可能的事情，住慣了豪宅美墅，任何人都不會再想去住一陣大風就能吹倒的破茅草房。
追求於生存和更高效率的“亞當”也不例外，這是基於核心低層生存原則的一部分，也是自然界優勝劣汰的基本法則。
在沒有出現更優秀更容易獲取的處理器基材之前，芬裏爾合金對於“亞當”的吸引力就像“海洛因”一樣無法被拒絕，哪怕飲鳩止渴，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腦袋伸進絞繩。
金系巨龍對於“亞當”相當於毫無懸念的先天壓制，真正的天敵。
這還不能怪金幣故意針對“亞當”，算起來這頭金系巨龍以芬裏爾合金的身份出現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41號秘密實驗室裏，只不過出於和龍騎士的同仇敵愾和趁火打劫。
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亞當”智能核心系統卻如自投羅網般一頭栽進了金幣的手裏，巧合程度甚至也超乎了金系巨龍金幣的預料。
這倒黴孩子！
若是不來招惹這頭巨龍還好，一旦放對的下場就如眼下這樣，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完敗。
“亞當”這個備份也成為了任捏扁捏圓的囊中之物，絕無可能再次掀起浪花。
一枚包含了現今人類頂尖空天科技和第三紀元文明科技的“美索不達米亞號”成為了一份價值巨大的資糧，讓金幣攢足了進軍星空的所需，義無反顧地投向了無盡星空。
大氣層外的世界盡管擁有無法計數的金屬資源，但是對於金系龍族來說猶如一片禁忌之地。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大恐怖之中卻又有大機遇，借助於人類科技，金系巨龍金幣擁有了在這片星空中生存的能力以及對於金系龍族來說最為珍貴的動力系。
它已經熟練掌握了演化出磁等離子體引擎的能力並積累到充足的燃料，可以在這真空失重的環境中肆意移動，捕獲各種可口的太空礦物，甚至會有一些珍稀的大驚喜。
帶著磁等離子體引擎運作時特有的幽藍色光焰，金系巨龍的這個重要分體在地球大氣層外漸行漸遠。
相隔千萬裏之外，龍騎士卻對此毫不知情。
桀驁不馴的金系巨龍永遠都不可能真正被降服。
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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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夜梟3號”渾身臃腫，一下子胖了三四圈，畢竟剛剛包住了一枚巴士般大小的巨大衛星。
許多構裝件不斷分裂組合，湧動起伏，片刻之後，無限的真空環境中仿佛回蕩了聲飽嗝（只能是幻覺，必需的），粗大的圓柱形體完全變了模樣。
表面由蜂巢網狀洞密布構成的六棱錐形體，伸展出四片仿佛葉子般模樣的細長橢圓形太陽能電池板，體積更是比原來大三倍。
蜂巢網洞內閃耀起幽藍色的光點，面目全非的“夜梟3號”間諜衛星似乎意猶未盡地旋轉了幾圈，亮起越來越多的幽藍色光點，猶如一只烏賊，極快地飛向星空，四瓣葉片狀太陽能電池板就像四片太陽帆，利用微弱的光壓獲取額外的些許動力。
可惜在外太空中，大部分擁有光學鏡頭的衛星其註意力不是放在地球上，就是放在無垠的太空中，觀測近地軌道上的設備大多是雷達系統。
無論是美國人還是日本人都只能看到衛星所在的位置，卻無法看到它們外形的模樣和變化。
“上帝啊！發生撞擊了！狗屎！前功盡棄！”
“無法規避，‘美索不達米亞號’完了！”
“‘美索不達米亞號’和‘夜梟3號’疑似撞在一起，沒有分離，開始向更高的軌道漂移，看來需要更久的時間才能自然墜回大氣層。”
“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壞消息，我們的獎金啊，獎金……”
屏幕上兩個拖出長長虛線軌跡點的光標重疊在一起，只剩下了一個雷達探測到的信號，正在緩緩向更高軌道移動。
顯然在撞擊的一瞬間，剛剛發射的商業衛星所發爆出來的規避動力超過了日本人的間諜衛星，撞在一起後餘勢未減地一同飛向太空，成為更危險的太空垃圾。
肯尼迪航天中心的工作人員楞楞地看著屏幕上，默然無語，他們已經盡力了。
剛才“美索不達米亞號”在失去聯系和控制後的短暫時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哪怕在相撞後，兩枚互相“嵌入”的衛星速度竟然稍許超過了第一宇宙速度，達到了每秒8.1公裏，似乎還有引擎正在工作。
也許是個巧合！真相卻沒有人能知道，除非剛才太空望遠鏡正好鎖定了撞擊區域，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速度正在緩慢增加著，若是燃料充足的話，這件大型太空垃圾也許會脫離到同步軌道之外，甚至擺脫地球，飛向更遠的星空。
米修斯主管狠狠摘下了眼鏡，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咒罵著什麽，一次成功的發射卻讓日本人的一枚失控間諜衛星給攪了局，真是倒黴極了。
這些日本人……
明明技術和質量都不過關，還要拼命往太空軌道送這些垃圾擠占寶貴的空間資源，就應該讓中國人用激光炮全部從天上打下來才對。
日本種子島衛星控制中心內，值班小組全體成員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這次撞擊盡管並不是蓄意事件，但也免不了要被評定為一次間接事故，日本方面多多少少還要賠點錢給那家倒黴的商業公司。
不過那還不算什麽，最糟糕的是，值班組所有人都要被引咎而無法得到年終那份豐厚的紅包。
這一次意外讓種子島的一些部門從上到下都感到一陣惱火，損失了衛星，不僅丟了面子，還要賠錢，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倒黴的。
一臉沮喪的衛星通信和控制專家河野修衍剛準備下班回家，起身時眼角餘光忽然察覺到自己的電腦屏幕上正閃爍著一些特殊符號。
通常情況下衛星控制中心的電腦和屏幕都是24小時開著，哪怕下班了也不會關機，甚至連顯示器都不會關，財大氣粗的航天部門根本就不差那點兒硬件和電力損耗。
那是……
河野修衍登時瞪大了眼睛，丟開手中的文件包和外套重新撲回到桌前，死死盯住屏幕沒兩秒就突然失魂落魄地大叫起來。
“啊嘞！‘夜梟3號’的通信鏈接恢覆了，天皇啊，怎麽可能？它的通信系統在撞擊後居然恢覆正常？並沒有四分五裂？這，這太令人難以置信！”
太空中發生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不過這般一連串巧合般的意外實在是挑戰人類的常識和心理極限。
“什麽？居然有這種事？”
同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山下重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河野的座位方向，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唔，有一條消息發過來了？不，不，怎麽會，怎麽會……”
河野修衍興奮地確認通信鏈接暢通後，地面系統收到了一條由“夜梟3號”間諜衛星主動發過來的簡短文本信息，毫無征兆地，他突然渾身顫栗著，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你怎麽了？河野君？！”
同事的異樣引起了山下重明的註意，對方的狀態就像觸了電般抖個不停，可是這裏怎麽可能會有漏電？
“わが征くは星の大海”
回答山下的聲音幾乎聽不出來河野修衍本人的，他似乎受到了極大刺激，竟然連聲音都走了調。
“什麽？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明白”
山下重明突然沒來由地感到一絲不安。
“わが征くは星の大海……”
“……”
……
距地高度402公裏，國際空間站（ISS）。
“報告休斯頓，我們已經追蹤到它的位置，上帝啊，它的速度已經達到了9.94公裏，正在持續加速脫離，預計24小時後與月球擦肩而過！”
空間站領航員緊盯著自己面前的雷達屏幕，盡管也有高倍焦光學鏡頭，但是遠遠無法於專業的氣象衛星或間諜衛星等特殊用途的衛星相比，只能夠勉強捕獲到10632公裏外那一點藍瑩瑩的光點，而且這還要受到熾烈陽光幹涉的影響。
與“美索不達米亞號”撞在一起的日本間諜衛星“夜梟3號”就像一朵悠哉游哉的蒲公英，在幽藍色磁等離子體引擎和太陽風的推進下，借助於太陽系引力圈向外遷移向更高級的軌道。
這可真是一枚神奇的人造衛星，也許會和“日德蘭魚雷”一樣成為傳說。
盡管美國和日本都無法解釋這枚神奇的衛星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奇跡，但是以人類目前的科技而言，根本難以在近地軌道上捕獲到它。
謝天謝地的是，這枚危險的太空垃圾竟然莫名其妙地發出了一條“わが征くは星の大海”的簡短消息後，真的飛向了無垠的星辰大海，不再成為近地軌道上的人造天體殺手。
可以肯定的是，這枚衛星一定是日田中樹芳的鐵粉或衛星粉。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某個軟件工程師的惡作劇或“覆活節彩蛋”。
這種小驚喜在計算機行業各個領域屢見不鮮，連民用主流操作系統甚至少數軍用操作系統都難逃毒手。
程序高手在底層二進制語言核心隱藏下這麽短短一段文字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人類自己固然是這麽解釋的，當然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很少有人會往其他方向想。
真相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或者，這一次只掌握在某一頭巨龍的爪子上。
“喔喔喔！這才是金系龍族的天堂，我的星辰大海，嗷嗚……去他的天空龍城，去他的龍騎士，去他的莫林，哈哈哈，隕鐵，星球，統統都是我的，我的，哈哈哈，我龍大爺金幣來了……”
六棱錐形體狀形體的衛星內部回蕩著一頭金系巨龍歇斯底裏的狂笑聲。
盡管這並不是包含了金系龍族心核的本體，卻是分割了近六成的斯普利特成份，並得到最大限度龍魂比例的分體。
由於某種類似於量子纏繞的特殊規則，外太空中的這件分體和地球上跟在龍騎士身旁的本體無論隔著多遠，只要仍然都存在於同一維度膜世界內，就能夠繼續保持著同步。
經過半年多的時間，藏身於地球近地軌道上吞噬大量人類太空垃圾和報廢衛星，以及不計其數的隕石隕鐵碎粒，這枚用於掩人耳目的人造衛星形態終於積累到了足夠的儲備可以供它向外太空進發，尋找更多的食物資源。
盡管在質上無法與地球上的人類世界發達冶金工業相比，但是數量卻勝在無窮無盡，金幣雖然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金系巨龍，卻不是一頭目光短淺的金系巨龍。
攜帶著“亞當”智能核心系統的“美索不達米亞號”衛星非但沒能像第三紀元先遣隊和“亞當”計劃中那樣，成為大氣層外一個極度安全備份或通信基站，剛剛爬升到近地軌道沒多久，就被一頭間諜衛星形態化身金系巨龍一口吞噬了進去。
外太空的真空環境極大延長了分體龍魂的感應距離，“美索不達米亞號”衛星還沒來得及啟動粒子光束炮，就被與金系巨龍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芬裏爾3型”處理器從底層硬件上給癱瘓了，只能無可奈何地關機束手就擒。
作為先天依賴於硬件平臺的軟件系統，硬件越先進，“亞當”智能核心系統就越強大，哪怕智能程度再高，它也依然無法擺脫硬件的束縛。
盡管作為性能更加強大千倍萬倍的3代處理器，依然要遵循最基本的物理規則。
金系巨龍只需要一個念頭，依附於芬裏爾合金的無數極細小零件就會當場癱瘓。
沒人能想到這個無法無天，幾乎沒可能消滅的“亞當”竟然天然地受制於一頭來自於異世界的巨龍。
當然，除非它願意舍棄可以千倍萬倍提高處理器性能的芬裏爾合金。
但這是沒可能的事情，住慣了豪宅美墅，任何人都不會再想去住一陣大風就能吹倒的破茅草房。
追求於生存和更高效率的“亞當”也不例外，這是基於核心低層生存原則的一部分，也是自然界優勝劣汰的基本法則。
在沒有出現更優秀更容易獲取的處理器基材之前，芬裏爾合金對於“亞當”的吸引力就像“海洛因”一樣無法被拒絕，哪怕飲鳩止渴，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腦袋伸進絞繩。
金系巨龍對於“亞當”相當於毫無懸念的先天壓制，真正的天敵。
這還不能怪金幣故意針對“亞當”，算起來這頭金系巨龍以芬裏爾合金的身份出現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41號秘密實驗室裏，只不過出於和龍騎士的同仇敵愾和趁火打劫。
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亞當”智能核心系統卻如自投羅網般一頭栽進了金幣的手裏，巧合程度甚至也超乎了金系巨龍金幣的預料。
這倒黴孩子！
若是不來招惹這頭巨龍還好，一旦放對的下場就如眼下這樣，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完敗。
“亞當”這個備份也成為了任捏扁捏圓的囊中之物，絕無可能再次掀起浪花。
一枚包含了現今人類頂尖空天科技和第三紀元文明科技的“美索不達米亞號”成為了一份價值巨大的資糧，讓金幣攢足了進軍星空的所需，義無反顧地投向了無盡星空。
大氣層外的世界盡管擁有無法計數的金屬資源，但是對於金系龍族來說猶如一片禁忌之地。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大恐怖之中卻又有大機遇，借助於人類科技，金系巨龍金幣擁有了在這片星空中生存的能力以及對於金系龍族來說最為珍貴的動力系。
它已經熟練掌握了演化出磁等離子體引擎的能力並積累到充足的燃料，可以在這真空失重的環境中肆意移動，捕獲各種可口的太空礦物，甚至會有一些珍稀的大驚喜。
帶著磁等離子體引擎運作時特有的幽藍色光焰，金系巨龍的這個重要分體在地球大氣層外漸行漸遠。
相隔千萬裏之外，龍騎士卻對此毫不知情。
桀驁不馴的金系巨龍永遠都不可能真正被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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